人鱼先生

　　文|每日人物王焕融编辑王辉 　　5月15日，“全国首个耽美作者被指控非法经营罪”事件被判一审判决。 　　法院认定耽美作者唐心犯下了非法经营罪，判处4年徒刑，相关案件的淘宝店主判处3年6个月徒刑，印刷工厂经营者判处2年6个月徒刑。 　　根据检察官的起诉书，该案件的调查期间达到1年以上，经过2次补充搜查，3次的起诉被延期了。 　　3月11日，该案件在武汉市武昌区法院开庭。今年1月的“天一事件”2审开庭后，另一位耽美作者被起诉。“天一”事件的一审因制造、销售猥亵物品的营利罪被判处10年6个月徒刑。 　　关于这个判决的结果，唐心的父亲唐世对每天的人物持续诉说着“如何将作者认定为非法经营主体，出版了其他个人杂志的作者该怎么做才好呢？”。 　　唐心律师刘律师在审判中表示，本案工作室和印刷厂是非法经营罪的主体，作者唐心不参与出版经营行为，没有犯罪的主观意识。但是，根据判决书，法院没有接受这个辩护意见。 　　对于这个事件的结果，中国政法大学的罗翔教授担心，如果根据刑法判决唐心的话，有可能引起“寒蝉效应”，“和当时的王立军玉米事件（非法经营罪）一样，会让人们的心不安”。 　　曾经在媒体上写过，不法经营罪是经济领域的“口袋罪”。刑法规定的该罪的第4项“严重扰乱其他市场秩序的不法经营行为”指的是暧昧性。 　　罗翔教授还指出，在现在的社会印刷“个人杂志”的行为很少见，“如果出现普遍的违法行为，也许有必要反省这种法律是否落后”。 　　深海作品《笼中帝》及周边/图源自网 　　耽美作家“深海先生”因个人杂志出版被捕，至今已有10多年的“个人杂志出版”历史 　　唐心是湖北美院动画设计专业的研究生，父亲是武汉大学经管学院教授唐世君。唐心从小在高知的家庭长大，喜欢读书、写作、设计。 　　高中时，唐心凭借小说《远望》参加了第十届“全国中学生国语新闻杯作文大会”，在百万人以上的参赛者中获得了特等奖。湖北省有3人获奖，她就是其中之一。 　　在二次元的世界里，唐心的作文被发挥出来。她变身为耽美作者“深海老师”（以下简称深海），成为“晋江文学城”网站的签约作者。 　　从2015年开始，深海创作并发表了许多耽美小说。截至2017年，深海已成为耽美圈内知名作者，排名维持在50位左右，微博有11万粉丝。 　　“耽美”一词最初出现在日本近代文学中，意为“唯美、浪漫的意思”。之后，耽美小说从女性的视角发展成描写男性之间恋爱感情的小说。 　　2014年末，有读者提议在深海出道作《大撒鱼》结束后收藏这本书。于是深海有了出书的想法。 　　在晋江文学城发售的“自定义印刷”区块中，作者可以根据读者的阅读需求来定制书籍内容，自己设计封面和插图。被提供的作品不印刷书名和价格，不进入发行领域。 　　据《财新周刊》报道，当时晋江文学城的编辑唐心表示，出版书籍的印刷量达到6000册，在开始阶段深海的粉丝达不到，放弃了出书的想法。 　　之后，深海转向个人杂志的出版，将创作的5本耽美小说在网店“XOOON”、“记忆屋工房”等地代行印刷销售。 　　不通过这种正规发表渠道的自助出版物被称为“个人杂志”，与正规出版社发行的商业杂志不同。前者由工作室代理作者，进行布局、编辑、出版、印刷等环节，制作书籍进行销售。 　　随着网络文学的兴起，“个人志出版”诞生于10多年前，不仅在耽美小说圈，在漫画圈、同人圈等二次元文化圈也普遍存在。在“个人杂志”上，没有书名、定价、出版社名称等信息，最后一页只印刷作者、封面设计、代理工作室名。 　　根据以2012年耽美文学出版为研究对象的硕士论文，摄影棚印刷作品与晋江文学城的定制印刷基本相同。根据研究人员的统计，当时全国至少有数十家耽美文学工作室。 　　根据《财新周刊》，谁也不知道有多少网络撰稿人提出了自己的志向。某位耽美圈的网络撰稿人说：“有名的作者都有过志向，从数百册到数千册都有销售，听说过万册，但那是少数。”。 　　许多作者和读者认为，无论是定制印刷还是工作室印刷，都经过作者的授权，这种出版方式是作者所希望、读者满意、印刷平台灵活的三胜战略，其存在是合理的。 　　2015年6月，入住晋江平台的耽美作者丁一因贩卖猥亵品获得利益而被判处缓期执行。事件发生后，晋江文学城取消了“定制印刷”功能的方块。 　　严格意义上，个人杂志的出版在法律的灰色地带。这个危机是在深海被逮捕后爆炸的。 　　2017年12月10日，唐心在上海市国际博览会中心举办的动漫展上登场，参加了新书的签名销售活动。同一天上午，共同出版小说《笼中帝》的摄影棚店主董文玉打来电话，一想到新书下飞机就被扣留了。 　　上海漫展签名销售现场，左三是深海/图源是谷雨实验室 　　和朋友小甘商量后，唐心认为不会发生严重的后果，表示“作为违禁品出售，经常会被处以罚款”。之后，唐心把微博和QQ的密码发送给了小甘，说：“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话，请在我的微博上按时发布动态。”。 　　唐心于2017年12月11日下午3点与外界失去联系。当时的她，以用脚趾敲键盘的姿势发送了名为“热情的码字开始了”的微博。 　　期间，唐心创作了新的连载小说《鲛人食饵》，更新时间是晚上8点9分。每天她提出七八条微博的动态，很多是与小说有关的内容。漫展结束后，为了不让连载小说中断，唐心去了酒店，打开了钟表的房间写了文章。 　　唐世君在唐心朋友的电话里得知女儿失踪了。当时，他在去办公室的途中，准备给博士课程的学生指导论文。 　　之后，唐世君接到妻子的电话回家，武汉市公安局警察要求带上唐心的电脑，在警察的说明中，唐心有“非法经营”的嫌疑，小说送鉴定。 　　据《楚天都市报》报道，武汉市公安局警察于12月11日小说交付当日，同时在武汉、上海、广州三个地方收到网络。 　　工作室店主董文玉和两名仓库工作人员在武汉被逮捕，仓库内有各种非法出版物约2万册。同一天，在上海的唐心也被逮捕了。之后，在广州印刷非法出版物的林家、林毅、潘斌相继被警方逮捕。 　　警察封锁图书现场/图源来自楚天都市报 　　深海作品被鉴定为色情出版物，检察官以非法经营罪向8名相关人员提起公诉 　　2017年12月12日，武汉市公安局以非法经营嫌疑对唐心进行刑事拘留。 　　武汉市警察时隔8天，宣布逮捕了一位名叫“某某先生”的庸俗小说女作者。网友们马上确认了女作者是深海。 　　更多的人被卷入其中。2018年3月，唐心协助另一家淘宝店老板尹如、刘欢被刑事拘留，在仓库内没收41种图书共计2万8000册。这些图书中还包括唐心创作的《诱惑法则》、《笼中帝》，还包括其他耽美作者的小说。 　　调查期间，武汉市公安局将封存图书和唐心的五本小说依次送往湖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鉴定。作为“包含对同性恋的性行为进行猥亵具体描写的内容”，唐心的小说和其他的封印图书全部被认定为“色情出版物”。父亲唐世君放心地说：“这不是猥亵出版物，而是不触犯刑法。”。 　　在此之前，耽美作者天一于2018年12月因制作、销售猥亵物品罪在一审中被判刑10年6个月。 　　日一件二审判裁判现场/图源中国审判公开网 　　但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唐世君的预料。 　　2019年1月，武汉市武昌区检察院以“非法经营罪”对作者唐心、两个淘宝工作室的实际经营者、印刷工厂的所有者等8人进行了公诉。 　　3月11日10点左右，该案件的一审在武汉市武昌区法院开庭。唐世坐在旁听席上，从2017年12月的事件后到1审开庭，与女儿分别了15个月。 　　与唐代君坐在旁听席上，也有40位熟悉深海的耽美读者。开庭前被告知非家人不得旁听，这些读者当天从各城市赶到武汉，得到了旁听的机会。 　　唐世没有考虑过这个场景，进入法庭接受审判的女儿唐心说：“像犯罪集团的领导一样，第一次被带上手铐。”。 　　被告席剩下的7人包括广州网店“XOON”、“更路簿工房”的经营者尹如、刘欢、武汉网店“记忆屋工房”的经营者董文玉、广州个人印刷经营者林家、林毅、潘斌、李燕。 　　他们分布在武汉和广州两个城市，平时通过网络完成交易，从来没有在线见过，甚至连彼此的真名都不知道。 　　2015年末到2017年，唐心在网上与“XOON”、“更路帐工房”的淘宝店主尹如取得联系，以预售后印刷的方式，代理发行自己创作的4本小说，通过淘宝店销售。尹取得销售额的6~8%作为代理费，除去印刷物流等成本后剩下的收入归作者所有。 　　“记忆屋工房”的董文玉店主自2016年以来，在网上发布了信息，招揽了书籍的代理业务。她于2017年4月主动联系唐心，表达对书的热爱，并邀请她出书。唐心开始与董文玉合作，董文玉从销售额中收取10%的代理费。 　　林家、林毅、潘斌负责“记忆屋工房”的书籍印刷，他们联系出版业务，将书籍印刷后送往武汉，董文玉联系的物流公司收到这些图书，并通过快递寄给购买书籍的读者。 　　截至2017年8月初，武汉市公安局治安管理局已从通报者处得到线索。 　　根据判决书，通报者冷某的证言，由于深海与“更路簿工房”长期合作，确认了擅自从事猥亵、低俗、非法出版物的编辑、印刷、发行等非法活动，向公安机关通报并提交了相关证据资料。 　　这个“指猥亵低俗作品”的通报线索，是以“非法经营罪”起诉了唐心和其他7名合作者，1审从1年开始接受了4年的刑罚。 　　《深海事件》的告发者“减风慢”同样是一位唯美作者，两人的矛盾从二次元发展到了三次元。 　　据《楚天都市报》报道，收到某冷通报线索后，武汉市公安局民警多次往返杭州、广州等地，调查淘宝网店的基本情况、交易记录，查获非法印刷网点，收集相关证据，历时4个月。 　　根据网友的推测，判决文中提到的通报者“冷某”的身份是指笔名为“倒风慢”的耽美作家。 　　2017年8月1日，《吹风慢》发表微博长篇文章，宣布在深海贩卖恋童色情文学。这个微博偶然间暴露了警察接到群众通报的线索，间接确保了李承达慢报者的身份。 　　在此之前，耽美圈内“深海”和“回风慢”之间的纠葛正在扩大。因为互相指着对方的作品进行了抄袭，所以2人在网上进行了4个月左右的谩骂战。 　　2014年，唐心看了《达风慢》的小说，因为和自己写的小说题材相似，所以通过QQ向对方询问是否在模仿。之后，“约布风迟”明确了深海的提问给了自己伤痕和心理阴影。 　　2017年5月初，《吹风慢》在连载小说《琴欲》中被判定为参考了电影《爆裂鼓》，写入ID被网站平台关闭。《YOBU风迟》的作品“撞到瓷器被抄袭了”，深海一手策划，开始反击。 　　“约布风迟”利用其他ID号码，在晋江的网站上通报深海小说抄袭了纳波科夫的《罗利塔》，与此同时各种网络ID的辱骂涌到了深海，控诉小说猥亵和处男。 　　这时，唐世也注意到了女儿的唐心和“回风慢”的网络纠纷。2017年6月的某一天，看到女儿一边洗碗一边哭，悲伤地说：“因为我在认真地写文章，所以有人瞧不起剽窃。”。唐世君忠告女儿只要说明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唐心非常兴奋，说“给了我的读者很大的影响”。 　　深海照片/图源自网络 　　4月26日，唐世对每天的人物说，唐心对抄袭行为非常厌恶，达到了偏执的程度。他记得妻子在客厅看了以小说为原作的电影。唐心看了那个后感到不满。“这部电视剧是根据XX的小说改编的，她的小说是抄袭别人的”。 　　为了证明没有抄袭，唐心和朋友花了两天两夜下载并比较了《罗丽塔》的原文。在那之后，我注意到了告发深海剽窃的“约布风慢”的“原文”被伪造了。因此，晋江文学的网站最终判定了深海的清白。 　　但是，两人的战争没有结束。面对深海的反击，李承达表示“已经不回信了”，选择晚了，深海表示将给律师写信。 　　战火突破了二次元的境界，蔓延到了三次元。通过微博捕捉到的“深海”和“倒风慢”的信息，确认了彼此都在三次元世界。偶然间，“吹慢”是唐世君所在的武汉大学经管学院的研究生冷某，唐世君和“吹慢”的指导者杨晋是多年的朋友。 　　局面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唐世君决定介入这个矛盾的调停，说了「希望双方都能冷静下来」。 　　唐世君对每天的人物说，自己没有直接接触过“吹风慢”，而是通过朋友杨晋“说服”了他。他和杨晋达成一致，说：“我会谨慎处理这件事，让她们让步，不想在微博上引起骚动。”。 　　在指导者杨晋的劝说之后，“回风慢”暂时平息了下来。 　　2017年6月28日，《逆转风慢》发表了对《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女学生性暴行事件的微博评论。深海认为这部小说里暗射着处男的情节，所以把微博截图送给父亲，唐世君不想直接送到杨晋，杨晋又转向了“泡沫风慢”。 　　在“yob风慢”这一点上，是来自指导者的“压力”。她决定反击。 　　同年7月初，武汉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副书记收到“回风慢”的邮件，并通报唐世君对自己进行了性骚扰。 　　“我没见过她，也没和她接触过。怎么能让她这么骚动呢？”唐世君回答道。约布风迟对指导员说：“通过领导让我骚动了。”。 　　唐世担心性格乖僻的“减风慢”会做出极端的行为，劝她不要再追究这次“异常通报”，不要再让她唐心生气了。 　　虽然单方面休战了，但是没有和平的到来。“李承达风很慢”的通报持续着。 　　7月19日，《吹风慢》在微博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关于报警的经过》的文章，激烈地表示深海出版了一部恋童色情作品获得了利益。 　　横风迟微博断图/图源自网络 　　8月通报了微博客的发表，名为“约布风慢”的微博客将自己的微博客变成了天空，之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唐世君和杨晋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4个月后，“深海”在上海被逮捕了。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唐世回忆说，他后悔介入了二次元矛盾的处理。但是，后来有人告诉唐世，就算放任不管，他也会说“咖喱风很慢”。 　　在公安机关的介入下，“约布风迟”打败了耽美文学圈排名和段位远超的“深海”。 　　检察官认定深海是“非法经营”的主犯第一人，律师辩护说不构成犯罪主体，没有主观性故意。 　　根据起诉书，检察官在受理该案件后的调查过程中，由于部分事实不明、证据不足、案件复杂，于2018年8月和10月回到公安机关进行了2次补充搜查，将起诉期限延长了3次。其中最后的事件是2019年1月。 　　15个月来，唐世只能通过律师了解女儿的消息。唐心在看守所的第一年就被外界隔绝，抑郁症的病情恶化，自杀过两次。律师为了唐心申请了保外检查，但没有成功。 　　让唐世高兴的是，唐心在审判中精神状态稳定。当天，有审判旁听席的读者表示，“深海回顾了两次，向旁听席挥手致意。 　　根据《出版管理条例》的规定，经湖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鉴定，唐心出版的个人杂志小说具有图书的特征，但未按照规定明确标明出版单位名、发行单位名、印刷单位名、书号等，未经许可擅自出版的非法出版物。 　　两个淘宝店工房店主尹欢、董文玉印刷经营的其他65种书籍都是非法出版物，其中35种书籍属于色情出版物。 　　另外，根据判决书，根据检察官的计算，唐心的非法经营额为118多万元，共计12372册。尹如、刘欢的非法经营额519多万元，共63701册一套。董文玉的非法经营额487多万元，共53628册一套。林家、林毅、潘斌的非法经营额36850册，李燕的非法经营额21000余册。以上违法经营额均超过《非法出版物解释》中规定的“情节严重”的最低标准金额。 　　根据1998年12月23日开始实施的最高法院《关于对违法出版物刑事事件的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审理的解释》（以下简称“违法出版物解释”），一部分情节严重的违法出版行为以非法经营罪被处罚。 　　根据检察官的起诉状，该案件是共同犯罪，唐心认为“作者起到了辅助产业链和工作室等其他人销售的作用”，被列为非法经营罪的第一被告。 　　这件事唐世君不能理解和接受。他认为女儿只不过是淘宝店摄影棚众多顾客中的一员，不应该归属于经营主体。 　　据唐心律师刘律师说，本案的工作室和印刷厂是非法经营罪的主体，唐心的身份是文学作品的创作者，没有参与出版经营行为。作用是次要的，辅助的，属于从犯。 　　“她把小说的电子版交给了代理店，获得了著作权报酬。不知道代理店的工作室是如何操作具体的出版，程序是否合法。”。刘律师补充说。 　　刘律师还建议，唐心向代理店交付作品出版的主要目的是满足读者的收藏需求，是“一位作者对读者的要求的反馈”，而不是以非法利益为目的，也不是扰乱出版市场管理秩序的主观故意。 　　“淘宝店主一直主张通过新浪微博和百度贴吧发布广告信息，可以代理小说的出版和发行。他们经营多年，有稳定的经营模式和利益模式，应该不是作者的唐心，而是非法经营的主体。”。武汉大学法学部的莫洪宪教授等刑法学者也论证了这个事件。 　　刘律师还表示，淘宝店和印刷工厂代理出版、印刷、发行是全社会“公开邀请作者”承包的业务，是出于经营和利益的需要。不是起诉书所说的“帮助作者”的目的。 　　作为审判的一环，唐心表示从摄影棚提交了利益的比例，对所有的作者都是一样的。代理店和很多作者的约定是，印刷费用和物流费用（即直接成本）由作者承担，代理店以销售额的一定比例（6%~8%-10%）收取代理费。 　　根据判决书，已经明确了两家淘宝店的董文玉社长尹如，代理其他24位作者印刷、销售非法出版物。据唐世君说，公安机关必须处理这些作者的事件。 　　关于上述的辩护意见和论证，法庭没有接受。 　　一审判决书认定，唐心是主要事项的决定者，应视为非法经营的共同主体。唐心参加整个图书的出版活动，对于图书是否符合出版要求，必须明确表示“即使主观不明，也不能否定其经营行为的客观违法性”。 　　同样无法被法院接受的是刘律师主张深海应该组成“特殊自首”。刘律师说明，冷某告发唐心的作品是猥亵的作品，唐心坦白供述的罪和告发罪是不同的罪。 　　法院驳回的理由是，鉴定结果是色情出版物，但告发者指的内容与唐心供述相同，只是必须确定出版物的性质，与“特殊自首”的认定条件不同。 　　违法经营罪属于“口袋罪”，专家说“违法行为普遍的情况下，应该考虑法律的迟延”。 　　根据检察官起诉的违法经营罪，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的前三项明确列举了一些不法经营行为，据律师说，在这一事件中，唐心和其余七人的行为没有参与。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部的罗翔教授写道，非法经营罪是经济领域的“口袋罪”，1979年刑法规定的投机反叛罪是其前身。与挑衅滋事罪一样，不法经营罪最大的问题是暧昧不清，其中最难掌握的条款是该罪的第4项“严重扰乱其他市场秩序的非法经营行为”。 　　刘律师在辩护意见中主张，唐心行为是否属于“刑法”规定的第四项“严重扰乱其他市场秩序”的违法经营行为，司法解释没有明确规定，法院必须慎重对待。 　　审判中，刘律师为唐心辩护，免于刑事处罚，或宣判有期徒刑3年以下，建议缓期执行。公诉方提议对被告人判处徒刑5年至5年6个月的量刑。 　　一审结束2个月后，法院认定相关8人构成非法经营罪，唐心是创作者，明知图书有色情内容却出版发行，酌情处罚。刘欢协助尹欢，是从犯，李燕自首，两人依法轻微处罚。 　　最后法院宣判作者唐心有期徒刑4年，判处罚金12万美元。涉案淘宝店主尹如、董文玉被判刑3年6个月，罚款10万，印刷厂经营者林家、林毅、潘斌被判刑2年6个月，罚款6万。刘欢判处徒刑1年9个月，罚金5万元，李燕判处徒刑1年，罚金3万元。 　　一审判决书/回答者的供述 　　罗翔教授对每天的人物说，“个人杂志出版”是否扰乱市场秩序、危害社会是深海事件的本质核心问题。 　　据唐世君说，定制印刷的个人杂志出版已有10多年的历史，但《出版管理条例》和《网络出版服务管理规定》对“个人杂志出版”的规定处于空白状态。 　　在判决出来之前，香港等刑法学者主张，纸化的网络小说没有产生新的社会危害性。“唐心小说《网络出版服务管理规定》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图书馆》，均经专业网站人员审查，依法在网站上公开发表，社会任何第三方都可以通过网络阅读、分享、传播，与出版前内容未公开、未经审查、向非特定社会公众发行的出版物大不相同。 　　但是，判决书考虑到图书的观众主要是通过互联网浏览后，建议购买的读者，传播面很窄，唐心等人虽然不到“对社会秩序造成严重危害”的程度该行为被解释为“非法出版物解释”第15条规定的“严重扰乱市场秩序，情节特别严重”，根据“刑法”必须以“非法经营罪”来处罚。 　　对于事件的判决，罗翔教授表示，如果按照刑法对每天的人物做出唐心的犯罪行为，“和当时的王力军玉米事件（非法经营罪）一样，有可能让人们的心不安”。 　　他还说，应该谨慎使用刑法，“必须简单动用刑法武器，维持刑法所必要的谦虚性。有时通过民事控制和行政控制也许更好。”。 　　罗翔教授在文章中指出，现在流行的个人微博、微信、或是个人公众号的文章都是印刷在一起的。根据《出版管理条例》的规定，达到一定的收益额的话，有可能是违法或犯罪。 　　“如果常态行为是普遍违法的话，就不能理解会影响市场秩序”。罗翔先生对每天的人物说：“反省法律是否落后，成为市场发展的阻碍。”。 　　在法律规定中，关于个人非法经营额5万元判决的界限也有议论。 　　据《财新周刊》报道，无名刑法学者称，“个人非法经营额超过5万元的话，必须立案起诉，但一不小心就会越过国境。起诉标准非常低。虽然社会正在发展，但是这几年前的司法解释没有被修正，所以无法理解。”。 　　“1998年和现在不同，当时的5万元和现在的5万元不同，所以社会生活逼迫法律革新的情况很多”。罗翔教授补充道。 　　中国政法大学的赵宏教授评论说，“深海”在写美国作品上犯过罪。这个刑法规范严重落后于现实发展，无视现实世界价值多元和法益多元的时代，确实是一个可悲的个人悲剧。 　　罗翔教授说：“如果是一种常见的耽美文学亚文化的社会现象，光是施加压力也许会起到反作用。 　　此外，罗翔还担心，如果违法成为普遍现象，选择性执法会成为常态。执法官也有基于偏见选择性地调查和处理事件的可能性。这不仅大大降低了法律的公正性，还导致了滥用权力和滥用通报制度。 　　“人们利用公权机关作为报复的工具，法律将人性的黑暗无限扩大，不但没有促进正义，反而带来了更多的罪过”。罗翔说。 　　5月17日，接受判决书的唐世说，每天的人物都不能接受判决结果。 　　“作者刑期最重，洗宝店主和印刷厂长期从事非法出版工作，非法经营额和经营数量是深海的数倍，刑期反而很轻”。唐世表示将继续上诉。 　　在投稿前，每天的人物都无法通过各种途径与某冷联系。 　　（除了罗翔，文中的名字都是假名）